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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树 [樓主]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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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八章


清亮的白酒在不锈钢杯中轻快地打着漩,一股浓烈的酱香扑面而来。

“来,过来坐,”我指指旁边的板凳,“陪我喝一杯,就用我的杯子吧。”

苏莉犹豫了一下,坐了过来,端起杯子抿了一口,然后把杯子递到我嘴边,笑着轻声说:“生日快乐!”

“也祝你一生快乐,”我接过杯子喝了一大口,冷不防给呛了一下,“咳!!咳!”

“长命百岁,长命百岁。”苏莉一边拍打着我的背,一边念叨吉祥话。

我端起杯子还想喝,被苏莉一把夺了过去:“好咧,好咧,不要喝了,万一会儿院办来查岗,你这可是现行的。”

我看着苏莉小心翼翼地把杯子里的茅台酒倒回瓶里,细心地拧上盖子,然后身走进她的更衣室,把酒瓶藏在她的更衣橱里。

“明天早上下班的时候我给你带回去,放心,少不了的。”

苏莉锁了橱门,嘻嘻地坐到我面前的板凳上,“喏,”苏莉指指桌上的纸包,“这是熟肉吧?刚刚晓得你出去剃头没吃晚饭,就先去食堂买了饭,等你回来一起吃。”

说着,她转到办公桌另一边,拉开抽屉,从里面端出一只白色的大搪瓷碗,面还扣着另一只碗,苏莉揭开扣着的搪瓷碗,下面盛着满满一大碗米饭,还有只酱蛋和一些炒青菜。

我带着怪异的目光看了看那大搪瓷碗里堆得高高的米饭,又比较了一下苏莉面孔:“我说小莉,这碗饭比你的人头还大一圈。”

“去去去,”苏莉白了我一眼,“喝了一口老酒就开始讲醉话啦,快过来吃吧。”

“好,我过来吃,”我头有点晕,手里托着油纸包摇摇晃晃地走到她身旁,着苏莉两腮上红艳艳的浓妆,我不禁脱口而出,道:“一半是海水,一半是火……”

她低头专心地用饭匙翻弄饭菜,没听清我在嘟囔什么,“嗯?你说什么?再一遍。”

“我讲的是,一半是烧鸡,一半是米饭。”我坐下,胳膊肘支住身子,看着泛着桃红的两腮发楞。

徐晶来了,她睡在我旁边。

夜里三、四点钟,我忽然醒了,觉得右臂被什么东西压住了,毛绒绒的,我劲地睁开眼睛,扭头一看,一头短发的徐晶躺在我身边,枕着我的手臂呼呼大。

我的心狂喜地跳动,一把把徐晶搂进怀里,我用脸颊摩挲着她的鬓边,贪婪嗅着她发间散发出来的清香。

“嗯……呣……”徐晶挣扎起来,含糊地抗议道:“侬做啥啦?让我困一歇……”

她是苏莉。

********************

老妈催我回上海一趟,说给我介绍一个外商认识一下。

关先生,四十出头的年纪,微微有些谢顶,个子不高,但气宇轩昂,双目炯有神地望着我走近他。

经过交谈和老妈在一旁敲边鼓,我得知关先生是新加坡华人,早年留学澳洲医,回新加坡后却一直从商,经营家族生意,他的姨母在五十年代出于满腔热,回到中国建设社会主义,没料想在历次政治运动中被整得死去活来,最后心意冷,趁着七十年代末廖承志改革侨务的大潮,带着全身心累累伤痕,扶夫携,重出国门定居香港。

何阿姨,也就是关先生的姨母,与老妈是大学同学,尽管当年何阿姨满身的海外关系”疑团,而老妈嫁了一位革命退伍军官,但两人始终没有断了联系,括何阿姨去香港以后,两家仍然有书信来往,只是何阿姨对当年的炼狱生活依耿耿于怀,不愿回到上海,这个会勾起她无限痛苦回忆的伤心之地。

关先生已经在上海置了物业,玉兰花苑一套三室两厅的公寓,住宅和办公地合二为一,楼宇虽然陈旧了一些,但地处闹市,交通方便,不失为一个精明之。

“黄医生,听我姨母介绍你医学院毕业已几年了,现在正在行医,是这样子?”关先生一面端起桌上的茶盅,一面观察我脸上的表情。

“是的,我毕业两年了,一直在骨科做医生,现在职称是住院医生。”我坦地回答,心里揣摩着他的打算。

“哦,住院医生?是不是平时要住在医院里服务,这样会不会影响你在社会的行动?”关先生微微皱起眉头。

“不是,所谓住院医生只是职称,代表我的级别,并没有residual意思,平时也是很规律的上班、下班,也有休闲的时间。”

“就像你现在在安徽省那边的职务也是这样?”

“对,我在铜陵的医院里工作这段时间,住他们提供的宿舍,离医院很近,以闲暇时间比在上海工作的时候还要多。”

“哦……,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关先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,放下心来。

我奇怪关先生为什么如此关心我的工作状况,从他那莫测高深的脸上看不出案,我不解地回头看看母亲,老妈只是抿着嘴笑,朝关先生抬了抬下巴,示意继续和他谈下去。

原来关先生打算请我帮他打理互联网的商贸业务。

********************

一九九八年正是中国互联网兴起的时刻,各色人等、各路英雄好汉刚刚从房产泡沫爆破的震荡中清醒过来,大笔劫后余生的资金正寻不到出路,一小撮先先觉的人物瞄上了新兴的互联网业务,国内各大门户网站次第崛起,新浪、搜、网易等等,不一而足。

“春江水暖鸭先知。”

关先生凭借自己多年从商的经验,敏锐地感觉到在中推广互联网商贸的机遇,他血液中闽福子弟特有的锐意进取的冒险精神恰如其地发挥出来,一炮就打到上海来了。

第二天傍晚,我挟着一部IBM的笔记本计算机踏上了回安徽的汽车,一路,我的大脑高速运转着,兴奋得手指轻轻打颤。

关先生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周密,他要用别人的投资替他赚钱。

首先,他注册一个网络域名,准备出资开设一个医药服务网站,专门经销那些名不见经传的镇工厂生产的物理治疗仪器,什么磁疗腰带、电疗坐垫、增高助长器之类,产要绝对安全,就是电不死人就行,然后利用网络大行推广,把这些几块钱一副塑料制品吹嘘成应用了世界顶尖科技的医疗器械,以一百到二百元的价钱通过局销售出去。

我的工作就是大量翻译国外杂志上有关的资料,贴到网上宣传产品,同时以黄教授”的身份,解答愿者上钩的病人在网上的疑问,最终目的是使病人心甘愿地掏钱,购买这些我只在关先生家里才摸了摸的玩意儿。我的得益是每翻译千字的资料,得到稿费二百元,另外以销售额的百分之五提成。

车轮滚滚,轻轻晃动的车身摇得我昏昏欲睡。

********************

苏莉很惊奇地看着我带来的笔记本计算机,她看着我插上电源,小心翼翼地开屏幕。

这部笔记本计算机只有七成新,液晶屏幕灰蒙蒙的,估计是关先生自己用过汰掉的,装的还是视窗九五的工作台,应用软件倒是OFFICE97,虽然存很小,但应付我日常的文字工作已是绰绰有余。

苏莉以为可以打电子游戏,可是对着满满的键盘无处下手,于是央求我给她好了玩玩,我查了查程序目录,耸耸肩告诉她里面没有装游戏,苏莉只好在键上乱按一通,当做自己也摸过计算机了。

从这天以后,我几乎把每天下班后的空余时间都花在计算机前。

关先生给了好多的产品说明书,多达二百份,都是台湾商人在欧美市场营销的健康护理用,上面附有完整的国外不知名医学专家的论文,极尽吹嘘欺骗之能事。

我按照先生的指示把这些英文资料翻译成中文,输入计算机后储存在软盘上,等到一软盘存满了就通过邮局的特快专递寄往上海关先生的办公室,接着往第二只软里储存下一篇文章。

工作很紧张,关先生每天都打来电话询问翻译进度,并且告诉我网站的构建在紧锣密鼓地进行,争取在国庆节前开通,同时,我也收到了前一期一万字的酬。

从邮局走出来,捏着裤袋里刚取出来的二十张纸币,挺刮的钞票在我的手里哗哗”做响,这是我平生第一笔利用医生的专业知识,蒙蔽病人赚来的钱。

这两千块钱来得轻而易举,不过是四、五个晚上的成果,等到网站开通,我网上向病人面对面推销,我的财富还将增加得更快,远远超出我在医院里看门的工资,甚至是我挥汗如雨地挨完一台手术赚来手术费的一百倍,而且,这钱得丝毫没有风险,因为这些护理器械根本没有效用,最多只能使人屁股热得发,或者震得脚板发麻罢了,哪里谈得上治疗风险?

但我没有害人,我谋的只是人家的钱包,不是病家的性命,与那些穿着制服大盖帽们相比,他们挥舞着警棍把求告无门的老百姓打得头破血流,然后关进牢,不交钱不放人,我的所作所为算得了什么?

这样一想,我不由得浑身一阵轻松,鼓起腮帮子,一路吹着口哨回到宿舍。

宿舍里苏莉正在陪一位女客聊天。

我站在苏莉房间门口,看见里面长沙发上坐着一位少妇,背对着我正在和苏热烈地谈着什么,一点没发觉我进去。

苏莉抬头看见我,咧开嘴一笑,我冲她点头,打了招呼就想退出来回自己房间,苏莉叫了我一声。

“哎哎!黄军!等歇!”

“嗯?啥事体?”我停住往后退的脚,“啥事体啊?”

“来来来,”苏莉使劲朝我招手让我进去,“喏,这位章小姐来寻侬的,侬在,就在我这里坐坐。”

这时,沙发上坐着的那位年轻妇女朝我转过脸来,笑盈盈地不说话,她烫着松的卷发,精细的发圈儿随着头的晃动在鬓边一颤一颤的,一双水灵灵的丹凤,眼角微微有点向上吊,肉肉的嘴唇涂着红红的唇膏,白白嫩嫩的皮肤,眉宇透露些许已婚妇女的世故和沧桑。

我一愣,好像在哪里见过,可是一时想不起来。

“啊呀!黄大夫!真寺你呀!”这个女人站到我面前,热情洋溢地抓紧的胳膊摇晃起来。

东北口音的普通话提醒了我,“哦哦……我想起来了,你是火车上的那位同。”

“哎哟,我的妈耶!你可算想起我来了,真寺贵银多忘四儿!哈哈哈!”女列车员高声大笑着。

我陪着她笑着讲了几句,忽然想到她来找我的缘由:“哎……章小姐。”

“嗨!”她急急地一摆手打断我的话,“瞧你,黄大夫,整啥不好……整出小姐来,叫我章娜就中,别小姐小姐的,弄我起一身鸡皮疙瘩!”

我和苏莉捧腹大笑,等笑够了,我问她:“哈哈……,行行,章娜,以后我你章娜,那你怎么找到我在这里的?”

章娜“忽”地收敛起脸上的笑容,神情有些不安,眼睛略略朝苏莉那边瞟了。

我愣了一下,忽然明白她可能有什么事不想让苏莉听见,于是,我朝苏莉笑:“小莉呀,我带客人过去坐坐,你忙你的吧,不麻烦你啦!”

说着,示意章跟着我退出苏莉的房间。

我用钥匙打开房门请章娜走进房间,让她坐在沙发上,舒服地跷起二郎腿,的紫红色紧身长裙顺着大腿向后滑落,露出又白又圆的膝头,章娜注意到了,手向上拉了拉裙子,用手掌在膝盖上压好。

我看着她露在裙摆下面那两条圆润的小腿,紧紧包裹着银白色的丝袜,脚上着一双白色浅口高跟鞋,头儿尖尖的,跟儿细细的,不巧的是,我坐在她对面木椅上,正好看见她右脚的高跟鞋底有一块贴补的胶皮。

我收回目光,把椅子往前拖了拖,问:“章娜,你说吧,找我有什么事儿?帮忙的我肯定帮忙,帮不上的再商量,说说,你怎么找到我的?”

“哎哟,黄大夫哎,你可真不好找,我跟你说呀,你那回在车站给我的名片一直留着,本来想留着歇班儿的寺候去上海找你,没成想,我们路段有个事儿的孩子病了,要去上海治病,还巧了就住你们医院里头,我就拿着你的片去找你,可他们说你不在,去铜陵了,我这才回过味来,原来那天你就是坐我趟车来铜陵的,后来呢,你们医院挺够意思,照顾得挺周全,这事儿我就撩下。”

“你同事的孩子去我们医院治病?男孩女孩?是不是腿的事儿?”

“就是腿的毛病,说啥脉管炎,哦,是个小姑娘,五岁。”

“哦!……是那孩子啊,就是我在铜陵这医院里看过,后来又转到我们院去。”

“啊,对呀!听你们科的大夫说啦,那转过去的病历还是你写的。”

“是啊是啊,那后来又怎么样啦?你今天来又为这事儿?”

“可不是咋的,那不嘛,前两天,你们科的大夫找我那同事儿谈话,告诉他治疗不成功,脉管炎太严重,两腿现在全保不住了,要手术切除,这不?我同儿还是托我找你想想招。”

“想招?家长不想手术?”

“嗨!当父母的哪有愿意自己孩子缺胳膊少腿的,可他们也明白呀,中西医看遍了,连你们上海那个啥龙华医院的白胡子主任都请来了,中药吃了一个多,一点起色都没有,哪还能干挺着?你们那儿的谁?哦,刘大夫说啦,再拖下,小孩儿命都保不住,现在就已经黑到大胯啦,唉……,多漂亮的小闺女,眼着下半辈子……”章娜眼圈一红,眼泪盈眶。

我赶紧从桌上抽了两条纸巾递给她,“行啊,你也别哭啦,既来之则安之,了病就得治,谁让病呢?那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
章娜擦了擦眼窝,“啊,我的意思就是,嘿嘿……”她停了停,干笑几声,现在的医院不都兴这个嘛?”她伸出右手,手心朝上,食指和大拇指捏在一起了搓。

我看明白了,拉长了脸:“我们科的问你们要啦?”

“那倒没有,是我们几个自己商量的,怕大夫不好意思开口,那咱们也得主点儿,是不是?”

“你别瞎费劲了!”

我一脸不屑,“老实告诉你吧,那孩子做手术前,就算夫有要红包的心,也没有要红包的胆,你给他,他也不敢要的,要是刀开得不,你们把这事儿一闹,收红包的立马就得滚蛋,换了是你,你敢要不?”

“你说的真事儿?”章娜将信将疑地看着我。

“我骗你干什么?”

我大大咧咧地往椅子背上一靠,无意中眼角扫到了桌上手提电脑,我把身子往前一靠,鼻子尖差点碰到章娜的脸,“你当是现在大夫靠收红包过日子啊?”

“那咋说?”章娜一脸不解。

“你知道不?红包是犯法的,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啊,现在搞的是合法的,么说都有理,医院靠卖药都够赚的,大夫靠治疗费提成发奖金,你的明白?”

掏出烟叼上,点着火吸了一口,看着章娜的表情。

“哎哟,你不说俺真不知道,这么档子事儿啊!”

章娜恍然大悟,拍了一下掌,忽然,她又有点不放心,“哎?黄大夫,真不用送?你可别糊弄我。”

“不用送,不过呢?”

我摇晃着脑袋,手指夹着香烟在烟灰缸里点了点,章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一举一动,“不过呢,你们要真想送红包,就等开完了刀再,也别送别人,给我就行,我正缺钱花哪!哈!哈!哈!”

我大笑起来,望着娜紧张的面部肌肉随着我的话语缓和下来。

“嘿!黄大夫,你这银,吓死我了,我当你反悔了呢,”章娜脸上堆出笑,亲昵地把上身探过来,伸出胳膊在我肩膀上掐了一下,“你这坏小子,吓我的心直蹦。”

我的肩触到章娜软柔的手心,热呼呼的,那热度烫得我心里一动。

我伸手搭章娜的手背上,轻轻地用力握住了她的手,然后用两只手托在掌心里,慢慢揉。

章娜脸一热,局促地抽回手,又扭头看看虚掩的房门,我有些尴尬地笑笑,说什么,抬起手腕看看手表:“哟,六点半了,天都快黑了,我请你到食堂小厅吃饭,走吧,别客气了。”

章娜推脱不过我的邀请,客气了几句,站起身来,拎起沙发上小小的女式坤,随着我走出宿舍。

下楼梯的时候,我有意让章娜先走,看着她一扭一摆地摇着丰满的臀部走在的前面,她身上穿的紫色裙子衣料单薄,渐渐向下收细的腰身紧紧卡住她小小蛮腰,后领口开得很低,露出一片雪白的脊梁,裙子下半截紧裹住她浑圆的屁,随着她的走动,服贴地缠在章娜两条大腿上。

********************

在医院食堂楼上的小餐厅里吃过了晚饭,俩人都喝了酒,迷迷登登的,在铜的街道上乱逛,我顺路送章娜回火车站。

我正和她并排走着,忽然走过一家鞋店,我一怔,灵机一动,拉着章娜的胳走了进去。

“你干啥?买鞋?”章娜酒后有点迷糊,跟着我,“哎哟,俺那大少爷,你瞧瞧啊,这是女式的呀!”

我并不搭理她,迳直走到女鞋柜前,取下一只式样和章娜脚上那双差不多的皮鞋,一看价钱,四百八,合适,我让店主取一双三十八码的来。

刚才在宿舍里我发现章娜的鞋底补过,而且鞋面显得很旧,有好几处裂纹,说明她非常地喜欢这双高跟鞋,所以尽管鞋底磨得不行了,她仍是修补一下再,另外,看来她手头不宽裕,一双三、四百块的女鞋对于她的收入来讲可能份很重。

可最重要的是,刚才章娜下楼梯的时候,我在她身后观察,她小腿的弧线和雅的脚型,配上白色高跟鞋很漂亮。

我付了钱,从笑嘻嘻的店主手里,接过包好的皮鞋盒塞给章娜,她吃惊地连摆手:“哎哟,不行不行,小老弟,我可不能让你破费,说啥我也不能收。”

完,她两只眼紧盯着装着白皮鞋的塑料提袋。

“你别客气啦,说真的,”我一脸慷慨的模样,“我在这儿举目无亲,连朋都没有,你今天来看看我,我太高兴了,实在没准备什么礼物,只好临时买点意思,就当我认你做干姐,你别嫌弃。”

章娜听了我的话,又扭捏了一会儿,最后客气了几句,终于收下了。

我俩走出鞋店小铺,顺着人行道朝着火车站方向踱去。

我的左手提着鞋盒,胳膊自然而然地揽上了章娜的腰,她起先稍稍向一旁闪了闪,我的手掌微微用一拦,她便不再挣脱,顺从地把身子向我依偎过来,又走了几步,章娜的左臂上了我的后腰,又用右手抓住我揽着她的手按在她腰胯之间。

我的手掌扶住章娜的腰侧,两个人身子贴住身子在人行道上慢慢地走,章娜卷发轻扫着我的脸颊,不时传来一阵阵洗发香波的味道,她的胯骨在我的手心面一起一伏,我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她柔软的腰肢,细意品味被薄如蝉翼的裙紧紧裹住的细腻肌肤。

火车站到了,章娜从小小的皮包里摸出了一本铁路职工证在看门人眼前晃了,就领着我走进了大门。

“我还以为你住在铁路食宿站呢。”我有些纳闷,进了车站大门,我的手重揽住了章娜。

“没,我这车是短途的,就在月台上过夜,哪有食宿站的好四儿?”

“那你们车上的其它人呢?他们也在车上睡觉?”我朝四周张望,远近高低着几盏黄昏的路灯,空空的月台边,有一列暗绿色的列车趴在那里。

“他们哪?都是本地的,到地儿都回家了,就我一个外地的,以车为家,没儿……”

章娜的高跟鞋敲击着地面,在冷清的月台上孤独地回响。

好不容易爬上了章娜的车厢,周围一片漆黑,伸手不见五指,章娜紧紧攥着的手在前面引路,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她。

忽然,章娜止住了脚步,我来不及停步,一下撞了上去。“咚!”两人的身碰到了车厢的板壁,寂静的车厢里发出一声沉闷的轰鸣。

“哎,对不起,对不起,”我一迭连声地道歉,“黑咕隆咚的,我啥也看不,怎么样?撞疼了没有?”

“呵呵呵呵!傻样!”章娜在黑暗中笑出声来,“这算啥?我们在班上磕磕碰的,谁还在乎这个?”

章娜在皮包里摸索了半天,“稀里哗啦”地拽出一串钥匙,在乘务员室门上弄了几下,房门无声地开了。

“你先等会儿,我叫你再进来。”她回头轻声地关照我,自己提腿迈过门槛了进去,关上了门。

我大瞪两眼站在黑黝黝的车厢里,真是两眼一抹黑,好在章娜很快就打开了门请我进去,屋里小桌子上点着一支蜡烛。

“哇!你可真有情调,一男一女共处一室,还点上蜡烛,不让人家想歪罗都哦……”我油腔滑调做着鬼脸。

“呸……!”

章娜笑着啐我一口,“你小子上海人就会整花花肠子,啥情调情调的,你当老姐我这儿有电哪?早停机啦!司机一下车就断电了,说是怕火,整列车就我一个人,可不就得点洋蜡呗?”

我笑笑,放下手里的鞋盒,坐在乘务员室的木椅上,看着章娜忙乎着给我倒。

章娜动作麻利,刚才几分钟就换了衣服,重又穿上了铁路制服,上身是白色杠的宽大衬衣,下面穿着又肥又大的绿裙子。

她递给我茶水,在我对面的长椅上坐下,双手放在小桌上,左手无名指上的指在烛光里闪了一闪。

“章娜,”我问她,“你整年这么跑,孩子谁管呀?”

“闺女住她姥姥家,可滋润哩。”章娜往后一靠,眼睛望向黑呼呼的窗外。

“哦……”,我掏出烟盒,抽出一支叼在嘴里,刚要点火,章娜忽然说了一:“给我根儿烟……”

“啊?”我瞪圆了眼珠子,“你也来来?”

“啊啥啊?没见过娘们抽烟咋地?别废话,给我!”章娜随手从小桌下面摸一只玻璃烟灰缸摆到桌上。

“哎,”我老老实实地递上烟,给她点着了,看着章娜深深地吸了一口,隔一会儿慢慢地吐出来,一股淡淡的青烟随着小风飘向窗外。

“你……平常晚上就睡在这儿?”我指了指她坐着的长椅。

“啊,正好躺下能睡,椅子下面就是铺盖。”章娜脚跟往屁股下面顶了顶。

“你可真是以车为家呀……”

“嘿嘿,”章娜苦笑了笑,“小老弟,四海为家呀!”说完,她闷闷地吸烟再说话。

我陪着章娜吸完一支云烟,在烟灰缸里掐熄了烟头,站起身来:“行啦,我走了,你明天该出车了,早点休息吧,呃……,你出车回来给我打电话,闲着事我也怪闷的。”

“行,我没事儿就找你玩去。”

我给章娜留了手机号码,独自走回了医院宿舍。

回到宿舍时,苏莉还在看电视,她告诉我,我出去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一会,因为我锁在抽屉里,她没法接。

我谢了她,拍了拍她露在短裤外面的大腿,她去睡,她白了我一眼,哼哼着回房去了。

我洗了澡,回到房里开了空调,上床前想起苏莉说的事情,打开抽屉取出手托在掌心看了看,屏幕上显示有一个长途来电,在我回来前半个钟头,那时我在章娜的小房间里陪她抽烟。

是谁呢?我心里嘀咕着,是徐晶还是老爸老妈?姜敏?

管他呢,明天再说吧。

我关了机,把电话扔进抽屉,上床盖了毛巾被,不一会儿,睡着了。
TOP Posted: 12-28 11:05 #72樓 引用 | 點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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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九章

报纸上开始连篇累牍地报道中国互联网市场的消息,每个月的用户增长数量乎抵得上一个欧洲小国的人口,科技股和网络股接二连三地在深圳和上海两地市上露面,新一轮的泡沫经济正在悄然形成。

关先生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兴奋异常,连声赞扬我的译文水平很高,用词确,要我再加把劲儿,争取在国庆节前将网页上的内容搞得丰富些。

我与老板的合作正在蜜月期,关先生高昂的情绪很容易地感染了我,于是,每天的空闲时间全花在了电脑前,连午休时间都急急忙忙赶回宿舍,开了机飞地打上一小段再赶回科里上班。

随着手指在键盘上的飞舞,关先生的汇款一波波地通过邮局向我涌来,短短三、四个星期,我己经拿到超过一万元的报酬。

那天和章娜在车站告别后,她没来找过我,只给我打了几次手机,一次是她证实一下我的手机是不是打得通,后一次,她告诉我她有半个多月的工休假,回七台河看看家里老人和孩子。

再次接到章娜电话的时候是星期六下午,我正好完成了一批资料的翻译,刚软盘投进邮筒回来,一进门就听见手机在我桌子上叫唤,我看了号码,是铜陵市的,就按了接收键。

“喂,老弟,你大姐我回来啦!”章娜的声音听起来兴冲冲的,震得我耳膜疼。

“是嘛?那好,我去车站接你。”我望了望苏莉那紧闭的房门,她星期五晚赶回上海去了,说是她老爸病了,天晓得真假。

“嗨!接哈接呀!我就在你宿舍外边,你快出来帮我拿东西!”章娜不分说地命令我。

我风风火火地跑到宿舍小区门口,果然看见章娜站在树影下,一手拿着一方手绢擦脸上的汗,另一侧肩膀上吊着一只深蓝色的小皮包,地上放着两只印着道旅行社名称的旅行袋,装得鼓鼓囊囊的。

章娜看见我小跑着过去,朝我招招手:“可把我累坏了,快点,把这两包提走,唉哟!死沉死沉的……”说着,她用眼角溜了一下传达室门口的老头,嘟了句,“哈破人儿,还不让进呐,非得你出来接我。”

我安慰了她几句,提着东西和她一起走进了大铁门。

章娜今天穿了一条大红带着碎白花的连衣裙,脚上换了我上次给她买的白高鞋,上楼的时候她仍走在我前面,她那丰满的屁股,富于生育过的妇女特有的实,在离我脸不到二尺远的前上方左右摇摆,在宽松的裙子下若隐若现。

在宿舍门口,我手里提着两袋东西不方便,就让章娜到我裤袋里掏钥匙。

没到,章娜右手一伸进去,没摸到口袋底的钥匙,却隔着衣服一下子碰到了我那得难受的鸡巴。

一开始章娜没啥反应,在我裤袋摸了几下才找到钥匙,掏出来插入锁孔开了,我和她一前一后进了宿舍门后,章娜把钥匙交到我手里,伸出手在我胸脯上啪!”地拍了一巴掌,半笑半嗔地骂:“好小子!跟老姐整这个!刚回来你就我来一下马威?”

我有点哭笑不得,揉了揉给她拍得麻酥酥的胸口:“哪能啊?我的大姐,他己大的,关我啥事儿?”

章娜“噗呲”一声乐了,用手指点着我的鼻子尖:“呵呵!你小子净扯,你不想歪喽他能这么大?你们男人这点破事儿我还不明白?”

我干笑了几声,为了避免尴尬转换了话题,我指着地上的旅行包:“你这是下火车呀?这就是你回家的行李?”

“是啊,我刚下车,路过你这儿就想上来看看,门口那死老头愣不让进,真死银!”

章娜想起这事就生气,“哎,还别说,你看我给你带哈好吃的来?”

说着,章娜蹲下身,拉开旅行包从里边掏出一个又一个花花绿绿的塑料袋,仰起脸,手里托着一个扎得严严实实的红塑料袋:“看,这是大豆,那些都是生、红枣啥的,给你留着自己熬粥喝。”

章娜蹲在地上专心地整理行李,不断地往外掏一两包送给我的土特产,我弯看着她忙乎,眼睛无意间抬高一瞟,视线顺着章娜连衣裙那开得低低的领口望去,顿时,我浑身热血沸腾,胯下的东西在裤裆里不由自主地昂起头来。

章娜的连衫裙领口开得很低,露出一抹白嫩嫩的胸脯,她往前一哈腰,领口下荡开,我从高处可以轻而易举地看见里面,两团肥白的乳胸高高隆起,中间深深的乳沟,她贴身戴着黑色的胸罩,两只丰满的乳房在胸罩下面挤得胀胀,双乳的一大半争先恐后地从胸罩上缘鼓了出来,还露出了左右半个暗红的乳。

我怕章娜发现我裤裆前面明显的鼓起,小心地夹紧大腿坐在沙发上。

章娜弄好了行李,我的写字桌上已经堆成了小山,她站起身来,长长地嘘了气,撩了撩垂到脸上的发卷,在我身旁坐下,指了指桌上的东西:“会整不?都是好东西呀,别糟贱了。”

我把茶几上的茶水端给她:“我不会搞的话,就留给你休息的时候来煮,我俩一块吃。”

“行,我给你整。”章娜爽快地答应了。

我让章娜去浴室里洗一洗,趁这个功夫我下楼去食堂买了饭。

我推开房门回到屋里,章娜正在用一块毛巾擦干头发,光脚穿着我的拖鞋,身高有一米七,比我矮半个头,我的睡袍穿在她身上正好垂到膝盖下方,她那汗湿的连衣裙搭在椅背上,放在“呼呼”飞转的吊扇下吹干。

“哎?你那屋的同事呢?人咋不在?”她努起嘴指了指苏莉的房间。

“噢,她请假回上海几天,下礼拜天才回来。”

“哦……”章娜应了一句,若有所思地看看我,没说什么。

吃晚饭的时候,我们把前些日子剩下的半瓶茅台酒给喝了。

章娜酒后兴致很,嚷嚷着要上街逛逛,等她抱着衣裙钻进厕所换衣服的空档,我收拾了桌上的筷,在厨房水龙头下冲洗干净,这时章娜换好衣服走了出来,身上又穿着先前红裙子。

我揽着章娜的腰在人行道上闲逛,趁着酒后微醺的兴奋高声说笑。

夏夜的街上人来人往,三三两两的情侣相互依偎着缓步而行。

我搂着章娜腰肢的手用力了拢,两人的身子贴得更紧了,裙子和我的裤子磨得“唰唰”直响,章娜侧转笑着向我飞来一个眼波,脑袋一歪,靠在我肩膀上,两人不紧不慢地朝前走。

路过一家灯光通明的地下商场,我拉着章娜下去看看。

她没料到我一路拖着直奔女性用品专柜区。

望着眼前衣架上一排排琳琅满目的时装,章娜有点不知措。

我比照着她的身材,挑了一条黑色的针织背心套裙,上身配了一件短小的白真丝半袖衫。

章娜望着提在手里的衣裙,笑颜如花,同我客气了几句,我笑嘻地把她推进了试衣间,转身走向收银台。

一千零八十八,我从口袋掏出钱放在台面上推给女服务员,看着她熟练地操收款机,心底忽然涌起一阵惆怅。

去年冬天的一个下午,我挽着徐晶驻足在捷安特专卖店橱窗外,隔着落地玻对着一辆标价一千零八十八的山地车猛咽口水,踌躇再三,最后摸了摸并不饱的口袋黯然走开,徐晶边走边回头,为了这件事,我和她情绪低落了好几天。

如今,我手头宽裕了很多,上千元一套的女装我可以满不在乎,可是穿这衣的不再是徐晶,而是一个与我萍水相逢的女人,虽然她像徐晶一样高挑丰满,波流转,皮肤白晢,尽管她也有徐晶那样修长的两腿和纤纤玉足,但她不是徐,不是。

章娜换好了新裙子,略带拘谨地拉开了更衣室的门,我眼前不觉豁然一亮,色的针织衣料恰到好处地紧贴住她丰腴的身躯,在她饱绽的胸前和幼细的腰胯勾勒出诱人的曲线,低垂的领口中间,自上而下露出一道深深的乳沟,下端浓的阴影隐没在圆领深处,轻飘的白色外套罩在溜滑的肩膀上,衬托出两只圆润香肩。

“咋样?还行吧?”章娜征询地望着我的眼睛。

“还行?简直是太棒了,你那身材,穿这衣服,好得没话说,看得我直流口。”我半真半假地打趣她。

“嘿!你小子!”章娜笑着打了我一下,“我就知道你没安着好心,呵!呵呵……”

我俩说说笑笑走出了地下商场,我抬眼一望,指着不远处一个灯箱招牌说:走,时间还早,我们看会儿录像再回去,我宿舍的电视机给锁在那房间了,回早了没啥意思。”

“哎,看会儿吧。”章娜挽住我的胳膊飞快地踏着碎步,针织的短裙紧绷住腿,让她放不开脚步。

录像厅躲在小巷深处,冷冷清清,门口挂着红红绿绿的灯串,一闪一闪,墙贴着阿诺施瓦辛格的海报,呲牙裂嘴地端着六管机枪。

售票窗口后面坐个三十来岁又干又瘦的男人,嘴角叼着烟,眯缝着一只眼上打量我和章娜一下,开口道:“看片子?豪华包厢八十,外送啤酒。”

我交了钱取了票,瘦男人出了票房领着我和章娜沿着一道走廊走了几步,两是一扇扇紧闭的白漆木门,里面音量开得很大,轰轰隆隆地响成一片,最后,们在一道油漆斑驳的木门前站住,他用钥匙打开门锁,把我俩让了进去。

“老板请坐,老板喜欢什么片子啊?中国、外国的都有,保证好看。”那男面无表情地站着说话,像个蹩脚的演员在背台词。

“随便随便,外国片子好了,”我随口应了句,“快把啤酒拿来,热死。”

男人像变戏法一样,不知从哪里摸出两罐力波啤酒放在小包厢中间的小茶几,点了点头,退了出去。

章娜一屁股坐在沙发上,“咚!咚!”两声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,“哦哟,得我累死了。”她一面摸着脚踝,一面抱怨。

我看了看四周,房间很小,长宽也就二、三米的样子,墙上蒙着猩红的毛,年长日久,早已污秽不堪变成了暗红色,地上铺着灰色化纤地毯,布满片片迹。

靠墙排着半圈沙发,罩着白色的布套,还算干净。

房间顶上的灯光灭了,电视屏幕出现了雪花,我坐到章娜身旁,打开啤酒罐给她,自己喝了一口,舒服地往后一靠,顺势把章娜的身子拉过来,让她半个背躺在我怀里。

电视有了画面,我看了几秒钟开始骂娘:“他妈的,《虎口脱险》!早八辈的电影,我找他去!”我站起来准备去找那个男的。

章娜一把拽住我,一面咯咯地笑,一面说:“算了算了,哈哈哈哈!反正我是来看热闹的,坐一会儿就走,别找事儿了。”

正说着,电视画面突然变了,法国油漆匠和音乐家没了,换成了海边沙滩,个男女青年正在海水中嬉戏打闹。

“哎,来了来了,人家换片子了,坐下看吧。”章娜拉着我在沙发上重新坐。

电视里的男男女女个个金发碧眼,身材健美,在海水里翻腾,说着我不懂的。

“哎,”章娜转头看我,“他们说啥呢?你翻给我听听?”

我摇摇头:“我也不明白,反正不是英语,有点像德语。”

看着看着,男女们纷纷走上海滩,齐刷刷地脱光了衣服。

“俺那天呀!”章娜捂着嘴笑起来,“敢情是毛片儿啊!”她回头看看我,得直不起腰。

我笑也不是,哭也不好,陪着章娜干笑,自己找台阶下,说:“行啊,毛就吧,总比回去看墙壁强。”

章娜笑够了,收住笑:“哎,咱可说清楚啊,我可是陪你看的,是你要看…哈哈哈!”说着,她又放声大笑起来。

“行啊,是我要看。”我搂着章娜的肩膀,两个人往沙发后背上一靠,注意集中到电视屏幕上。

电视里一个长发美女正跪在一个壮汉面前,那条青筋暴怒的鸡巴直挺挺地朝翘起,紫红色的龟头像婴儿的拳头般大。

美女张开嘴一口把鸡巴头含进嘴里,帮子立刻鼓起老高,她快速地用嘴唇前后套动着,嘴角流出一丝口水,顺着下淌到脖子上。

忽然,美女嘴巴大大地一张,身子向前一伏,整条阴茎被她完全收进嘴里,女人的脖子粗了一圈,画面里的男人舒服得“嗷!”了一嗓子。

我偷眼看看斜倚在我怀中的章娜,她吃惊地半张开嘴,两只手合在胸前,像忘了为演员的表演鼓掌。

电视镜头一转,旁边一个白种短发女人正趴在一个黑人身上,嘴巴在鸡巴上舔又吸,两手握住那条啤酒瓶一样长的阳具上下套弄,黑人的手指抠进女人的道里左转右转,搅得女人发出阵阵浪叫。

章娜动了动身子,原先垂在沙发下面的两腿交叠起来,上半身紧贴住我的胸,左手抄到我的腰后面,右手搭在我小肚子上,轻柔地抚弄我的腹肌。

我的手开她脑后的秀发,从她后领伸了进去,揉搓着她光滑的背脊,我发现她没有戴罩,大概是刚才试衣裙的时候摘掉了。

这时候,那对白人男女在沙地上铺开一方花布,一前一后跪倒,女人高高撅屁股,男的挺着茶杯粗的阴茎一下子就插了进去,女人爽得连连叫喊,甩着脑,一把金发在阳光下飞舞。

章娜的右手向下滑去,停在我的大腿上,上上下下来回抚摸,渐渐地,她的抬高了些,慢慢地放到我裤裆前面,隔着裤子握住了里面勃起的阴茎。

我的手沿着她柔若无骨的后背滑向一侧,穿过章娜的腋下握住了一边肥硕的房,我用手指捏起奶头轻柔地转动,章娜低低地“哦……”了一声,抬起脸期地张开血红的嘴唇对住我,我低下头,朝她唇上深深地吻去,她那颗粗糙的奶在我指间变得越来越硬,越来越突出。

电视里的女人叫得声嘶力竭,男人把她放倒在花布上,伏上身去用力耸动,头一转,黑人汉子正跪在沙地上,用手按住白女人的两腿膝盖,那条奇长无比黑鸡巴往女人下身插入了大半,他越来越快地掀动屁股,一股白浆从女人阴道住地往外冒,忽然,黑汉子大喝一声,从女人身体里抽出家伙,一道白白的液从龟头前面喷射而出,落在白女人的胸脯上,接着,第二道,第三道……

章娜夹紧两腿在沙发上蹭了蹭,抚摸我阴茎的手用力地握了一下,然后松开,轻轻拉开了我裤子前面的拉链,手指灵巧地伸进去,拨开我的内裤,找到暴的鸡巴,小心地握在手心里掏出来,让阴茎直立在她眼前,然后慢慢地捋退包,露出暗红色的龟头,她仔细地端详了一番,终于,张开涂着鲜红唇膏的嘴,一口含住了我的龟头。

我立刻感觉到龟头像被一只又热又有力的吸盘吸住,章娜的舌尖熟练地绕着头打圈圈儿,不时用力地吸上一口,我浑身舒坦得后脑发凉,后腰一阵阵发。

电视里那对白人男女开始最后的冲刺,粉白的肉棒在深红色的阴唇中间急速插,带出一股股淫水,女人歇斯底里地大叫:“啊维!啊维!……”

我从章娜的针织裙领口里抽出手,贴着她的小腹向下摸去,我的指头刚好触裙子的下摆边沿,我曲起手指钩住富于弹力的裙子向上拉起,章娜扭了扭屁,裙子“呼”一声被我拉了上来,露出章娜那两条匀称又白晢的大腿,还有下穿的紫红色内裤。

我撩起章娜的裤衩,她配合地张开两腿让我的手伸进去,我轻轻按住了她的部,那里已经黏黏糊糊地湿成一片,然而奇特的是,一根阴毛也没有。

章娜两眼看着电视,舌头仍在用力舔我的尿道口。

男主角已经在女人体内射精,疲软的阴茎向外一拔,一股混浊的白汁从女人的阴道里汩汩流出。

我轻易地找到章娜的阴蒂,中指轻柔地按住这粒可爱的小肉粒慢慢地揉搓。

娜的小腹一下绷紧,大腿猛地并拢紧夹住我的手,她不再舔弄,而是用牙轻轻住龟头后面,嘬起嘴唇用力地吸吮。

章娜在我手指的揉搓下,呼吸渐渐紊乱,两腿不住地并拢又分开,我知道到候了,欠起身伏在她耳边,低声说了句:“咱俩操一回,行不?”

章娜醉眼迷离地看看我,小声地说:“你不怕来银?……要玩就来,快!”

我刚站起来准备解开裤子,木门上“砰!砰!砰!”,有人敲门,售票处的人在外面叫道:“先生!到时间了!要加时间多交一百哦!”

“他妈的!真会赶时候!”我望着惊魂未定的章娜,“走,回宿舍去,不在儿了!”

章娜红着脸,低着头跟我走出了录像厅,一路上我俩一言不发,只是,章娜搂着我的那只手狠命地掐我的腰。

直到走进宿舍大门,她才说了句:“哎哟,妈呀!吓死银!我当咋回事呢?”

“别怕,有我呢,有我在啥事儿也没有。”我紧紧地搂住她的腰,脸贴住她额角,喃喃地说。

“嗯啊,”章娜依偎着我,“我知道……”

我俩一前一后上了楼梯,章娜看着我用钥匙打开大门,一只手使劲拽着我的带。

进了屋,里面漆黑一片,章娜要去开灯,我扯住她,抛下装着她旧衣服的购袋,把她一把搂进怀里,嘴唇急切地在她脸上找她的双唇。

章娜用她湿润的红唇迎向我,同时麻利地撩起我T恤衫的下摆,我顺手从头脱掉,她又伸手在我腰带上摆弄了几下,松开了我的裤子,她两手向下一扒,内裤里摸出阴茎托在手心里,前后捋了捋,嘴里不住地催促:“想操老姐吧?,就这儿,给你操个痛快的,”

说着,章娜后退半步,背靠门厅墙壁,两腿岔开站好,借着房门上方透进来昏黄灯光,我看见她从腿上拉高裙子,往上撩到腰间盘好,两条挺得笔直的腿夜暗里泛着白光。

章娜把裤衩从胯上褪到大腿,伸手托起我向前探出的阴茎:“来呀!发啥愣!这么站操特过瘾,你要不会老姐教你。”

我蹬踢掉鞋子和缠在脚上的西裤,靠上前去,伸出赤裸的臂膀抱住章娜,任她的手引导我进入她的体内。

章娜穿上高跟鞋正好平视我的鼻子尖下面,我俩的高度恰到好处。

我扶着她腰,她稍稍踮起脚尖,向外撇了撇大腿,我趁势向前向上一挺,龟头已经顶进阴道。

我一手搂住她的腰眼,一手托高她的屁股,两人身体往前一凑,阴茎直直地上插入章娜的深处。

章娜用双臂勾住我的脖子,使劲挺出大胯,臀肌紧张得像石头,耻骨紧贴住。

我双手抱住她的腰臀,下身开始一下一下向前挺送,阴茎在章娜紧窄的阴道来回滑动。

转眼之间,章娜的情欲之火炽烈万分,她高声大喘,面孔埋在我肩膀上,火的阴道里不断淌出一股股稀薄的黏浆,顺着她光滑洁白的大腿内侧向下流去。

徐晶离开后的一、二个月内,我没有碰过女人,一来是因为翻译工作忙,二苏莉已经引不起我的胃口,有一两个晚上实在憋不住,我躺在床上用手帮自己决了。

眼前的章娜身材如火,眼角含媚,几年的婚姻早已使她谙熟性交的乐趣和技,近三十岁的年纪,更让她急于享受最后几年的青春放纵。

今夜,正是我和她干柴烈焰的时刻。

我一刻不停地前后摆动腰胯,阴茎在章娜的阴道里往复滑行,“噗哧噗哧”作响,我不时往上狠狠一顶,阴茎直达章娜的最深处,她在兴奋的喘息中发出呓般的呻吟:“操!好样儿的……,嗷!嗷!”

我撩高章娜的裙子往上头脱掉,让她赤裸的胸脯贴在我汗流浃背的胸口,她奋地上下摆动着胸部,双手托起肥白的乳房,让两粒突起的奶头在我胸前上下擦,我察觉到章娜被我操得起了兴头,于是抱持住她的后腰更加快速地抽插。

章娜下身流出的淫液越来越多,顺着两人的腿一个劲地往下淌,温热的黏液在我大腿的皮肤上一点一滴向下爬,惹得汗毛痒痒的,我正想叫她两脚并拢让换个姿势,章娜猛然松开托住自己双乳的两手,狠狠地在我腰间拧了一把,闭皱眉低喊一声:“使劲!操呀!操着我痒痒筋儿啦!”

听了这话,我深吸一口气,凝神专注地加快了动作。

片刻之后,章娜忽地朝后仰了仰头,后背用力一弓,“喔!”

地一声,身子我怀抱里僵硬了一刹那,随即,浑身像筛糠一样地哆嗦开了,两只高跟鞋的铁子狠劲地跺着水泥地直响。

我停止了动作,抱着章娜瑟瑟发抖的身子站住不动,阴茎插在她体内深处,受这难得的感觉,章娜的阴道收缩时变得紧紧的,然后轻轻地放开我,接着再缩起来,我觉得龟头前面好像被一张鱼嘴吸吮着,肛门前方一热一松,几滴热不由自主地漏了出去。

高潮过后的章娜全身又麻又软,她双眼半闭,大口喘着粗气,双膝一软眼看跪下去。

我赶紧一把抱住她软绵绵的身子,关切地问:“怎么样?累不累?要不,上上去躺着?”

“嗯……,呼……呼……”章娜闭着眼,无力地点了点头,被我一把抱上了。

我走到窗户边打开了空调,调好了室温,看看章娜,她还在床上闭着双眼喘,我悄悄地拉开写字桌抽屉,摸出一个小小的透明塑料袋,我捻开了袋口,用头从里面挑出一个又轻又柔的小乳胶环,环上带着一圈向外辐射的毛刺,我仔地把圈圈儿套在自己的阴茎上,黄色的乳胶环正好卡在龟头后面的肉沟沟里,短的毛刺若隐若现地露出一半。

这是我从关先生那里弄来的台湾造“羊眼圈”,也是我们网页上推销的,属情趣用品,能够延缓男性射精时间,女性也可以增强感觉。

我以前在日本毛片见过,很想弄一个玩玩,可惜苦无机会,这次趁关先生不注意,从他那一盒里了几个。

我回到床上,侧躺在章娜旁边,左胳膊伸到她脖子后面让她枕着,右手抚摸她丰满的胸脯和微微隆起的小腹。

章娜缓了缓劲儿,把脸转向我,带着满足的微笑:“行,小伙子,你还行,呵……”说着,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,用手掩着嘴,无声地笑着别过脸去。

我跪爬到她两腿中间,把她两条腿并拢举高扛在肩上,抓住松松地吊在她腿里的红裤衩,向上一拉从脚上褪去,留下那双白高跟鞋没让她脱。

章娜暖昧地笑着,看我脱去她最后一缕布头,见我两手握住她的脚踝骨往两一分,挺身要上,她嬉笑着急忙摀住自己两腿中间:“哎哟!别啦……你还干?没够咋地?”

我拨开她阻挡的那只手,抽过她脑后的枕头垫在她屁股下面,掰开她两条湿漉的大腿,膝盖往前挪了挪:“大姐呀,你舒坦过了,我还没出火呢,行行,让我也快活快活,行不?”

章娜捂着口笑得花枝乱颤:“哈哈哈哈!我那天!你还没来呀?我不信!”

“你看看,信了不?”我托起半尺多长的阳具晃了晃,让她欠起身看看,没骗你吧?”

黑暗中,章娜看不清我的鬼把戏,“嗯,我信了,你来吧,出出火就成了,?”

她仰面躺在床上,屈起大腿朝两边岔开,向我伸出两臂,示意我趴到她身。

我强忍着两腿间的那团火,上身伏到章娜胸前,张开口叼住她一侧奶头,一手稳稳地把另一只乳房握在手心里,手指用力地捻着乳尖上的奶头。

章娜生过孩子喂过奶,奶头生得又圆又大,黑黑的,比女孩子的更硬,我的尖和指头没用几下力气,两只奶头同时胀大起来,软趴趴的乳房也迅速增大,得又红又肿,用手一抓,像充足气的气球一样弹手。

章娜粗重地呼吸着,两只手死劲地撕扯我的头发,拚命抬高垫在枕头上的屁,两腿夹住我的腰,把女阴紧贴住我的耻骨使劲磨蹭。

我把嘴里的奶头移到上下门牙中间,渐渐用力咬了下去,同时用食指和拇指劲一挤,另一粒奶头被捏得扁扁的,章娜不仅没有躲避,反而用力向上挺了挺脯,嘴里失魂落魄地哭喊出声:“呜呜…你妈的…啊……!来操哇!操我……!”

我再也忍不住了,羊眼圈紧紧地勒着,疼得龟头一跳一跳。

我俯在章娜耳边声问她:“想让我操你不?”

一只手仍在用力捏扁了奶头捻着打转儿。

“想……!”章娜迫不及待地回答,屁股抬得更高,更出力地磨蹭阴部。

“我把种儿留在你里头,行不行?”

“行!行!快……快点儿!我结扎的!”

“好咧!我来啦!”我用大腿搪开她的两腿,屁股往下一沉,龟头正好对准的中心,我一挺身,龟头顶开半张半合的阴唇插了进去。

“嗷……!嗷!”

章娜惨叫了一声,随着我的深入,阴道猛然传来一种她从有的感觉,又酸又麻,强烈的刺激如同电流沿着神经放射,她肚子陷了进去,腿一下把我的腰夹得紧紧的,“太……太猛了,咋这样厉害?”

她睁开眼,无地望着我。

“没事儿,”我两臂抄住她的后背,嘴贴在她耳朵根小声说:“没事儿,越害越过瘾,对不?”

“嗯…行啊,先慢点来,啊?”章娜的思维已经被阴道充实的快乐扰乱了,不得多想。

“好,我先慢点。”

我待章娜从刚才的强刺激中平息过来,然后,一点点向抽出顶在她子宫口上的阴茎,羊眼圈的毛刺在阴道里轻轻地擦刮着她的深处。

章娜很快适应了新的感觉,她闭上眼,愉悦地体会着自己内部深层发出的颤,我把龟头抽到阴道口,让它浅浅地插在那里,停了一秒钟,章娜用力在我背挠了一把:“来呀!往里!再来!”

说着,她的脚跟抵住我的屁股,使劲向里去。

我稍稍加快了速度,腰臀向前一送,阴茎一插到底。

“喔!”章娜低吟了一,眉毛结成一个疙瘩,但没有像刚才那样反应强烈,我松了口气,开始从慢到地抽插。

虽然我的动作和缓,但羊眼圈的威力巨大,整环毛刺无情地刮磨章娜全身最感的部份,剧烈的刺激伴随着身心的快感如汹涌的潮水,扑天盖地冲刷着她的脑,不足半分钟,章娜的意识变得模糊不清,只有滚滚的欲望之浪在脑海中汹澎湃,接连而至的欢娱体验,是她以前与丈夫做爱或者同事偷情时从未享受过。

她仰面躺着,全身上下的皮肤泛起朵朵红云,大腿大大地分开,我压在她身不停地掀动屁股,壮硕的阴茎在阴道中抽送,一股股白浆随着动作迸流而出。

第一波性高潮山呼海啸般地朝章娜扑来,她瞪大了眼睛望着黑蒙蒙的半空,眼圈的强大刺激使她的四肢瘫软,她只能无助地体会着,高潮像一列急驰的火从她身上辗过。

章娜阴道里突然喷出一股稀溜溜的黏液,带着温热的体温迸射到我胸腹下,停顿下来,挺起上身坐在自己脚跟上,留在阴道里的家伙感受到一连串强劲的缩,我的两手按在章娜剧烈起伏的胸口,手指不停捻搓她那两粒葡萄大小的乳。

欢乐的狂潮渐渐远去,章娜的手臂重新拢住我的肩头,她半闭着眼,媚眼含,嘴角的微笑带出一丝荡意。

我把她两腿往肩上一架,用双臂支撑住身体,两膝抵住床垫,挺着火热的阴,直挺挺地向章娜两腿间夹紧的肉隙中插去。

“嗷!慢点!慢……轻轻着点!”

猛烈的刺激再一次冲击着章娜的神经,她嚎一声,十指深深抠进我的臂膀,嘴唇哆嗦着叫不出声,下阴部的肌肉不由自地一阵痉挛。

充血肿胀的阴道不时发出一、二次不规律的悸动,紧窄的肉壁让我异常快,龟头慢慢地变得又酸又痒,肛门前面彷佛憋了一团火,时刻准备沿着尿道向喷吐,我不由得加快了速度,涨大了一号的阴茎飞快地前后伸缩,捣得涌出的色泡沫发出“咕叽咕叽”的声响。

章娜翻着白眼,手脚随着下身的收缩不住地抽搐,忽然,她长长地“呃……!”

了一声,小腹向上一挺,嘴巴一张,一道清亮的唾液顺嘴角流下面颊,转间,她胸腹的肌肉一阵剧烈地抖动,我低头一看,一大滩白色的泡沫顺着我俩官交结的缝隙涌了出来,向下淌过屁眼,在床单上摊开一片。

我一鼓作气乘胜追击,使出吃奶的劲头儿,以最快的速度向章娜的深处插进,登时,龟头膨胀起来,射精前的紧迫感近在眼前,我快马加鞭地操弄着不停流的阴道,丝毫不顾及章娜已经松开抠在我肩上的双手,两臂瘫软地平展在床,全身进入了不可控制的持续痉挛和抽搐状态,一波一波黏稠的白沫不停地从道里涌出,屁股下面床单的湿印渐渐扩展。

我最后冲刺了几下,龟头一跳,我挺直上身,用力将耻骨压住章娜的女阴,地身体一抖,“噗!噗!……”一股股烫人的精液用力地冲出了尿道口,直愣地扑在章娜的子宫颈上。

我精疲力竭地从章娜身上翻滚下来,躺在她身旁大口喘着粗气。章娜早已在乐的狂潮中晕厥过去,只有胸口还在起伏,口鼻中气息奄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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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章

我伸出左臂让章娜枕好,右手温柔地抚摸着她汗涔涔的胸脯。

性欲的暴风骤雨在章娜的体内逐渐平息,她闭着眼喘息了好久,终于慢慢睁了迷茫的双眼。

她朝我眨眨眼睛,嘴角渐渐浮出一抹甜蜜的微笑,她挪了挪身体靠住我,捧我的脸热切地吻了一会儿,她松开手,春意荡然的眼睛火辣辣地看着我,喃喃说:“没想到你还真行,比他强太多了,刚才真寺让你操得魂飞魄散了!咯咯!”

她翘起兰花指,用手背掩着嘴低声笑起来,眼睛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胯下。

我知道她说的“他”是指她丈夫,心底忽然升腾起一股恶作剧的自豪,疲软阴茎似乎领会我的心意,迅速地充血膨大了。

章娜发现了我的变化,更加大声地笑着,她一把捉住我的鸡巴,托在手心里了几下,发现有些异样,她从龟头后面解下羊眼圈儿笑着举到我眼前,抿着嘴:“我就子道你捣鬼!说!”

她笑着逼问,“这寺啥玩意儿?”

我见被她看破了,只好一五一十地招认,她一边听我解释,一边摀住嘴“呵”直乐,她等我说完,把羊眼圈儿放在掌心里把玩了一会儿,又放进嘴里啜了,然后低下头,小心地给我重新套好,末了,亲了一下龟头,直起腰,带着媚搂住我脖子,脸贴脸小声说:“那玩意儿不孬,别看小,操着怪舒坦的。”

听了章娜的话,知道她没翻脸,我松了口气,鸡巴又硬了起来,我抱住她的背,翻身压住她,弓起腰就想往里插。

章娜慌忙拦住我:“别,别!别闹了,我真不行了,刚才那阵儿让你弄得挺,现在全身一点劲儿都没有,咱俩歇歇,等明儿再说吧,啊?来日方长……,白不?”

见她态度坚决,我只好放了手,扶她起来,一起到浴室洗了澡,回到床上,过床单后,两人搂成一团,调笑了一会儿就睡着了。

第二天早上醒来,早已日上三竿,我发觉身上整整齐齐地盖着毛巾被,章娜不在床上,正疑惑间,章娜清越的歌声透过敞开的房门传来。

我起了床,光着身子赤着脚走到房门外,章娜正在厨房里忙乎,身上换了件的白大褂,光着两条雪白的腿,脚上蹬着我的拖鞋,灶台上点着苏莉买的酒精,锅里正在熬着什么,“咕嘟咕嘟”直冒热气。

章娜听见响动,回头看我一眼,继续搓着水池里的衣服:“快穿衣服,小心银看见。”

我回到房里,从床头柜里找出宽松的运动衫和短裤穿上,从柜台上捡起昨晚下来的圈圈儿往龟头上一套,满意地撸了撸,整理好衣服,走进厨房洗漱。

我一面擦干脸上的水珠,一面问章娜:“洗啥衣服啊?”

“啥衣服?”章娜回头,嗔笑着数落我,“都你干的好寺儿!”

我有些奇怪,走过去从后面抱住章娜肉感的身体,伏在她耳边讨好地笑着,:“我又做错啦?下回改还不行吗?”

“改?你可改不了,”章娜故意拉长脸,眼睛里却含着笑,她的屁股向后一,撞我一下,“昨儿才买的裙子,就让你给弄脏了,整一大滩……”

果然,水池里浸泡着那件黑色的针织裙子,还有她穿来的大红花连衣裙和我衣裤。

章娜的身子在我怀里扭了扭,“快放开,让银看见就坏了。”

我回头望望厨房窗户外面,“怕啥呀?外面就一堵白墙,啥也没有,你……”

章娜真的扭过脸看,没说话,仍旧低头洗她的衣服。

我的手隔着衣服在她又肥又软的胸前和小肚子上揉搓,察觉她里面完全“真”,章娜低声笑骂道:“死鬼!别整这个!弄得我腿都软了……”

我见她并不挣扎,索性解开纽扣,两手伸进去,一手握住她一边的乳房,一揉搓她小腹下面。

章娜无声地笑着,两只手仍机械地搓洗着水淋淋的衣裙。

我的嘴凑到她耳边,亲吻她天鹅般洁白弯曲的脖颈,伸出热乎乎的舌头,舔她精致的耳垂。

章娜终于放下手里的活计,脑袋后仰着靠在我的肩膀上,张开嘴大口喘息,贴住我的面颊来回磨蹭,两只湿漉漉的手一会儿抓紧我的手按在胸前,一会儿开,手足无措地在自己身上抚摸,最后,她双手向身后一背,按在我肚子上,着腹部一路向下摸索,找到了我短裤腰上的松紧带,左手扯开腰带右手攒了进,一把抓住勃起了的阴茎,使劲套弄了几下。

“想不想?想挨操不?”我一面舔她弯曲的喉咙,一面轻轻地揉搓阴蒂。

“想……想,就……就在这儿…吧……”章娜声音打颤地呢喃自语。

章娜手扶着水池边沿站好,叉开两腿撅起屁股,我把她的白大褂撩到她后背,露出两瓣白花花的屁股,我用手掰开肥白的臀肉,露出棕色的屁眼和前方暗的女阴,两片又肥又厚的小阴唇突了出来,黑漆漆的,带着湿润的光泽,向两张得开开的,露出中间若隐若现的洞隙,阴道口正在慢慢地吐出一股混浊的白。

我双手抱住章娜的两胯,阴茎对准阴道入口,上下移了移身子,缓缓向前靠,龟头轻轻地抵住两片阴唇的中间,一丝暖洋洋、麻酥酥的感觉传来,我心神荡,腰胯不由自主地往前一挺,耻骨一下顶住了章娜的屁股,整条鸡巴一捅到,完全插入了她的体内。

羊眼圈上的毛毛刺儿从浅至深,猛烈地刮擦着章娜的阴道黏膜,她仰起头带哭腔叫了一声,浑身筋骨“忽!”

地一阵发麻,双膝一颤,差点跪倒在厨房的上。

我连忙从后面抱住章娜的腰,她踉跄了一下勉强站稳了身子。

我向前俯下身子,贴在她耳朵上小声说:“让我一下操个够,行不?”我的手托起她硕大的右乳,手指灵巧地拨弄硬硬的奶头。

章娜侧过脸,春意盎然的眼睛望着我:“可劲儿操吧,那玩意儿可真带劲儿……”

我挺直上身,小腹向前挺出,腰背前后摆动,阴茎开始在润滑的阴道里轻快滑动。

我低头专注地看着在章娜臀缝中间进出的鸡巴,我的阴茎尺寸并不超常,从到后直挺挺的一根圆柱,黝黑的龟头呈球形,很壮实,每次向前插入章娜下体时候,羊眼圈上的毛刺儿就牵拉着阴道口四周的软肉一同深陷进去,当我向后的时候,毛刺儿就顺势从章娜松弛的阴道里扯出一截子血红的黏膜。

望着章娜阴道内部的红肉随着我的动作翻进翻出,我的欲望亢奋起来,我加了动作幅度,阴茎抽插得更加急速,愈来愈多的阴道黏膜缠在阴茎上,被毛刺动着扯了出来。

章娜的脸垂在水池里,双手扶着台面,全身瑟瑟发抖,忽然,她抬起头,梗脖子“嗷!”

了一声,我向下一看,一大滩又白又稠的泡沫顺着阴茎的抽插冒出来,接着,章娜的身子一震,短促地“啊!”

一声,又一股白泡跟了出来,着章娜全身剧烈的连续震颤,她阴道连涌了几阵白沫,大量的液体顺着她大腿侧慢慢流淌,流过膝盖和小腿一直淌到两脚和地面。

我一把抄住章娜的前胸把她抱起来,让她后背靠住我胸脯站好,同时,下体插的动作并未放松,章娜全身瘫软,勉强踮起脚尖站在地上,阴道深处的毛刺随着阴茎的抽送反复刺刮她的嫩肉,强烈的刺激从她体内带出串串高潮,一浪过一浪地爆发,温热的体液像破闸的洪水,止不住地倾泄而出。

我猛力操了几十下,终于,身体一阵哆嗦,精液破关而过,直射进章娜的阴尽头。

我让阴茎停在章娜体内慢慢软化,她宽松的产道温柔地呵护着我,静待我自退出。

我抱起章娜肉甸甸的身体,走到房间里平放在床上,我刚要直起腰,章娜伸胳膊使劲勾住我的脖子,我俯下身子,脸贴近她敞开的胸怀,听见她的心脏跳“咚咚!”

直蹦。

“呼……呼……,你老实一会儿吧……,让我歇歇……,呼……呼……”章闭着眼激烈地喘息,胸口上下起伏,“差点给你弄死,你咋那大劲儿呢?”

她起巴掌拍了我肩头一下。

我笑了笑,闭上眼睛,面颊靠在章娜胸脯上,感受那一对软绵绵的乳房。

回到厨房的时候,灶台上的酒精炉早已烧干了,小锅里的八宝粥散发出沁人脾的清香。

章娜将粥分倒在两只碗里,端到房间里的写字桌上,又指了指放在一边的油烧饼:“吃吧,我早上买的,凉了都。”

我没想到章娜早晨起床准备了早餐,不禁被这东北女人的勤快深深感动,我着她一起坐下,分享了一顿她亲手操持的朴素的早点。

早饭后,时间已是中午,章娜洗完了衣服,在厨房里拉上绳子晾好,然后钻浴室里洗了洗,光着身子跑出来,跳到床上,一头扎进我怀里,用嘴唇急切地我胸膛上印着……

当我在她火热的口腔内跳动了最后一下后,章娜抿住血红的双唇离开我的阴,她略一闭眼,咕噜一声咽下嘴里的液体,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一口,又到我怀里,仰起红扑扑的圆脸:“舒坦没?舒坦?咱俩拉拉呱,行不?”

章娜出身铁路工人世家,她自己中学毕业就上了铁路技校,分配到车上当了车员,然后结婚生了一个女儿,本以为这辈子就平平安安地混了,可丈夫突然跑买卖,辞了铁路机关的工作下了海,折腾了两三年,财没发成,倒学会了包奶,整天挎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鬼混。

章娜一气之下离了婚,领着孩子住父母家,偏偏又赶上铁道系统改革,眼看她就是第一批下岗的,她求东家告西家到处说好话,总算,当领导的给出个主,就是异地上岗,安徽这边的路段人手少,她托人走走门路,才算找到一碗饭。

听着章娜叨叨叙述离家谋生的种种艰难,我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罐,满不是个味。

与她相比我的日子要好过得多,工作目前还很稳定,只是赚多赚少的差别,是这点多和少的差别,却足以使上有老、下有小的“章娜”们离乡别井,但我职务一旦失去,章娜的今天也许就是我的明天,那时候,我去求谁呢?

看来,了未来的保障,现在要千方百计多抓些钱在手里。

窗外的天色慢慢地暗了,我和章娜坐在床头兴致勃勃地聊着,几乎忘记了时。

忽然,她摸起床头柜上的手表看了看:“哎呀!你瞧这咋说地!都七点啦,得上车站去接车去!”

她看我不明白,加了一句,“我回家探亲看爹妈是和别换班的,让人家替我半个月,今天我得回去销假,明儿就出车啦!”

“那……我送你上车站,衣服明天我收好了等你后天来取,反正苏莉请了一礼拜的假。”我翻身坐起来,边穿衣服边说。

“那也行。”章娜站在床边,手忙脚乱地扣着胸罩,换好了衣服,我提起她行李包,两人手牵手一起下了楼。

章娜顾不上吃晚饭,我只好在小饭店里买了两个饭盒,等我们紧赶慢跑地进车站,她工作的列车早到了,旅客走得干干净净,月台只有几个列车员凑在一说说笑笑。

章娜随意地和她们打了招呼,让我站在月台上等她,自己提包上了,我无聊地在月台上踱步,不远处,几个女列车员好奇地打量我,低低窃语。

过了好一会儿,月台上变得空无一人,连列车员们都三三两两地结伴离开,章娜出现在车厢门里面,她换好了制服和长裤,从车门里向我招了招手,我步并作两步跑过去,登上列车随着她进了乘务员室。

乘务室里光线很暗,狭小的窗户透进微弱的天光,房间顶上亮着一盏昏黄的泡,章娜坐在长椅上,看着我昂着脖子在小屋子里转悠,她抿住嘴直乐。

“吃饭吧。”我坐在狭小的空间里,打开装着盒饭的塑料袋,章娜从小桌下提出一只热水瓶,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。

刚吃完饭,闲话聊了没两句,天花板上的小灯泡突然灭了,我一愣:“嗯?是又停机啦?”

“可不是咋的?”

章娜气咻咻地,摸索着在桌子下面找到蜡烛,点着了在桌上插好,她想了想,“你等会儿啊,我去关车门,省得提防有贼……”

我点了烟,听见章娜在车厢两头“砰!砰!”地锁门,又“哗哗啦啦!”地下了车窗。

她走回来,一面用橡筋扎起脑后的卷发,一面说:“行啦!这下没银来,前面两节车厢都锁了,就咱俩银……”她故作神秘地眯起一只眼,冲我了眨。

我被她挑逗得浑身燥热,丢下烟头,跨步迈到她身边,两人拉拉扯扯来到乘员室门外。

章娜站在暗蒙蒙的过道里,后背紧贴住墙壁,她微微抬起头,眼睛火辣辣地着我,脸上似笑非笑,带着暖昧的神情。

我站在她一尺开外,胯下热乎乎地憋得难受。

我松开腰带,解开裤腰,把内往下拉了拉,紫红的阴茎应声而出,直挺挺地指着章娜,龟头随着脉搏一跳一。

章娜用门牙咬紧下唇,盯着我两腿间看了一眼,双眼一闭,后脑往墙板上一:“来肏我,就在这儿……”

我伸出两手,解开章娜长裤的裤腰,肥大的长裤无声地滑落到她腿弯,她下穿着家庭缝纫的花布裤衩,又宽又松,我将花裤衩褪到她屁股下面,章娜站在上的两脚向外移了移,默契地叉开两腿。

我挺起阴茎挪近了她,用手托住鸡巴在章娜两腿中间左右滑动,她温暖的淫立刻湿润了我的身体,我抬高阴茎,龟头顶住了她两片肥美的大阴唇中间,轻地由前向后滑去。

章娜身体一震,轻声“哦”了一下,龟头己经淹没在她火热的体内。

她两手狠狠抓着我屁股后面的肌肉,使劲向自己靠拢,同时,一下一下向上高骨盆,迎合我的动作。

我捉紧章娜的两肩,把她的身子压在墙板上,下身使劲向上顶撞,两人的耻碰得“咚咚”直响。

“肏啊!肏啊!使劲儿!”章娜含糊不清地喊着,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表情,听见她急促的喘息声。

“使劲儿操哇!使劲……!把浆子射出来!来!”她不停地鼓励我,两手在屁股上狠命地抠。

我一面抽送,一面气喘吁吁地问她:“说!舒服不舒服?”

“舒服……舒服透咧!”

“让不让我射在你里头?”

“让!你想射就射里面吧!来……射呗!”说着,章娜用力向上挺了挺胯。

我急切地操了几下,小肚子猛地向前一挺,身体用力把章娜压在墙壁上,阴一阵乱抖,浑身剧烈地哆嗦几下,股股精液射进了章娜下体。

从章娜两股间抽出阴茎,我站在黑暗的车厢里,摸索着脱去了我和章娜全身下的衣裤,两人只穿着脚上的鞋子,搂抱着走到车厢里,喘着气倒在硬座的绿长椅上。

这一夜,章娜在长椅上被操得高一声、低一声地叫唤,连续两次出现高潮,我穿好衣服下车的时候,她还躺在椅子上呼呼直喘。

关先生的任务虽然繁重,但我完成得很好。

章娜星期一出车后,晚上我独自人呆在宿舍埋头工作,没了苏莉的骚扰,翻译进度很快,忙到深夜,终于完成五千多字的稿子。

第二天白天上班,我忙完了病房事务,就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在椅背上补睡,同事们走过看见,只能无可奈何地摇摇头。

星期二下午,等到傍晚章娜才打来手机,让我拿着她的衣服送到她车上。

章娜在车站大门等我,见我夹着塑料袋快步走来,她老远就向我伸出手,脸笑靥如花。

天已经黑了,我随着她一前一后挤进乘务室,地上放着一盆水,搭着一条毛。

章娜锁好房门,“唰!”

一声拉紧窗帘,在天花板那盏昏黄的小灯映照下,间立时充满一种暖融融的气氛。

她毫无羞涩地解开裤腰褪下裤子,光着雪白的股蹲到盆上,用毛巾撩起水清洗下阴。

一边洗,她一边闷着头说:“想着今天又要见着你啦,下边儿的水整整流一。”

她“嘿嘿”地笑,站起身,拿毛巾擦干,脱去裤子换上一条又肥又宽的制裙,章娜坐在长椅上,裙子提到大腿上面,两腿毫无顾忌地叉开,中间的私处我眼前一览无余。

她伸脚踢了踢水盆:“你也洗洗吧,这水不脏……”

犹豫了一下,我还是就着那盆她用过的水洗了一下汗漉漉的阴部,章娜端着出去倒进厕所里,回来照样锁好门,“先吃饭吧,机车那边还有银没走,买啦,餐车上的。”

她端出两个泡沫饭盒,里面是面条。

吃完面条,章娜正在收拾桌子,灯一下子灭了。

我顺势上前一步抱住章娜,她身子转过来面朝向我,两人手忙脚乱地剥掉对方身上的衣物,我提起章娜的条小腿扛在肩上,让她向后躺倒在小桌面上,我两手紧紧卡住她的腰胯,下身前一挺,阴茎自然地滑入她两腿中间的水火之洞。

章娜厚实的背脊在桌面上来回滑动,身体在我的顶撞下一次又一次地向上耸,她大张着嘴痛快地叫喊,像一只发情的母兽呜咽宛转,她伸出一只手按在自的阴蒂上方急速揉搓,在渐渐逼近的快感中双腿绷得笔直。

高潮猝不及防地到来,章娜的肚腹向上拱起,“啊!”

地一声,腹肌剧烈地荡开了。

我抽出身体,头伏到她两腿间,嘴巴贴在肥厚的阴唇上用力一嘬,一淡淡微咸的液体被我吸了出来,紧接着又是一股……

她慢慢地平静下来,黏液不再涌出。

我直起腰再次扛起章娜的小腿,重新占她的身体,随着我的动作,她的情欲又点燃了,她疯狂地上下颠动屁股,努力高自己的入口迎向我的突出,白白的肥肉“啪!啪!”

拍着桌面,一道道热汗着腿向下淌过屁股,流到桌子上,随着拍击四散飞溅。

“往里边操!使劲!”

她大声地发出鼓励,纤细的脚脖子被我捉在手里向两分开,我低头望着,夜色蒙胧中,一条粗壮的阴茎插在她大张的两腿间,里外腾。

伴随我最后的冲刺,章娜再次癫狂,她欠起身,飞快地左右甩动长发,两手抓身下的桌沿,腹部肌肉硬得像块石头,肚子上的皮肉皱成一楞楞的横褶,一嘶喊之后,她挺起的上身僵直在半空,两腿绷直了脚尖一阵乱蹬,阴道规律地缩一紧,龟头被挤捏得麻酥酥、热乎乎的,忽地一胀,眼前就要喷射。

松开她的脚踝,我从小桌上抱起正在抽搐的章娜,让她坐在桌沿上接受冲。

紧缩的阴道像处女般紧窄,龟头终于一哆嗦,射出第一股精液……

我仍不停地抽送,随着汩汩的喷射,快感一浪高过一浪……

章娜被抱到用来睡觉的长椅上,我用湿毛巾擦干净她的大腿根部,又擦了擦己胯下。她看见我穿好衣服,问:“咋啦?这就走啊?”

“是啊,赶回去准备准备,这里的医院让我下礼拜回上海了,他们提前放我了。”我坐在长椅边上,伸手抚摸着章娜有些粗糙的脸颊。

她的眼睛暗淡了一下:“那……你回上海后,我找你去,中不?”

“呵呵呵……”我猜到她想什么,笑了笑,“行啊,你来跟我作伴儿!告你,我一个人住的,家里父母另外有住处,你啥时候来都行!”

我从身上摸出纸,写了几行字交给她,“收好喽,这是我在上海的地址和电话,你到了先打电给我,好去接你……”

“哎……”章娜满意地笑了,收起字条塞进枕头下边,一只手却伸进我裤子握住里面的勃起,“来,多玩会儿再走,我还没乐够呢……”

……

两个钟头后,我满身疲惫地回到宿舍,躺在床上啥也不想干。

章娜的性欲如无底的深渊,永远不能满足。

她索取了一连三次,直到她的吸吮再不能使萎软器官恢复雄风。

铜陵医院法外开恩的主要原因,在于夏天最忙的手术季节过了,科室里人手再紧张,留着我们这些“外来人口”,影响本院职工的奖金分配。

科室负责人我谈话时先表达了谢意,然后婉转地告诉我下个星期不用来上班了。

我如蒙大般地长出一口气,但语气中没有露出一丝大喜过望,只面带诚恳之色,再三感科室和院方几个月来的百般照顾。

苏莉终于在星期六赶了回来,她听完我转告的消息以后,兴奋得直拍巴掌。

二天一大早,我们两人麻利地收拾好行装,拎着大包小包挤上了回沪的长途汽。

********************

周日的傍晚我回到家中。

沿着熟悉的楼梯,推开久违了的大门,家的气息扑面而来。我放下行李,关门,在屋里踱着步来回巡视。

大房间桌上,两把钥匙仍躺在那里,这是我在徐晶离开后特意摆放在外面,希望她回家的时候能一眼就看到。

我捡起钥匙打开五斗橱门,那叠厚厚的五块钱还整齐地放在原处,没人动过,抬起头看看各处,房间里,家俱上干干净,纤尘不染,可能是老妈来打扫过。

走到小房间,床上依旧铺着我春天离开时的被子和床单,我俯下身子,脸埋被子里深深嗅着,那里仍然留着徐晶的味道,淡淡的,幽远悠长。

忽然发现枕巾被撩起一角,好奇之下,我掀起来看个究竟……

“我爱你”!

枕巾反面赫然写着三个朱红大字,是用口红写的,是徐晶爱用的颜色。

她回来过,她睡过这张床,我知道,上次回来没这些字,枕巾仍是那一条,明徐晶在我回安徽后来过。

我疯狗似地在房间里来回乱窜,趴在地毯上搜索哪怕一丝一毫能证明她回来痕迹,可是找不到,唯一能够证实徐晶重又出现的,只有枕巾上的三个字。

我跌坐在沙发上,呆呆地看着对面的墙壁出神,脑子一片空白,徐晶来了又了,她分明不愿留下,但她留下了三个字,彷佛为了让我有一天会发现,可她究还是走了。

这样胡乱想着,我的手无意触到了电话机,忽然,心里猛地一动,她在这里的晚上给谁打过电话?

我抖着手拎起电话听筒,按了重拨键,我等着,等着,漫长的等待好像没有头……

耳机里刚传来第一声“嘟……,”腰带上的手机同时响了,我解下手提电话了一下接听键,贴在另一只耳朵上……

徐晶从这里拨出的最后一个电话是给我的,最后一线希望落空了。

我蜷缩在沙发里,窗外是上海八月的夏夜,湿热的晚风徐徐拂来,我却从心发出阵阵寒意。

下楼吃饭前,我给鲍主任家去了电话,对铜陵医院提前结束合同,他并不意,安慰了我几句后,他让我明天一上班就去他办公室,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谈。

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,停下来,站在路边,哪里都可以去,哪里都可不去,肠胃在咕咕叫唤,可是不想吃东西,胸口满满的,啥也装不进去。

买了盒烟,走回小区,一路上拚命抬起头昂得高高的,胸膛才没有塌下去。然,胳膊被人从后面拉住,回头一看,竟是尚玉。

她仍是那样淡淡地,若有若无地笑,长发的波浪束在脑后,圆润的脸在路灯发出柔和的光。

“怎么啦?我在店里看见你走过去又走过来。”她摆了一下头,身后是联华市。

“你买东西?我帮你提回去吧。”我打起精神,看看她空空的两手。

“呵呵…”她笑起来,“你当我拉你做民工啊?走吧,”她挽起我的胳膊,带你去参观参观我买的房子。”

“房子?”我有些意外,“你买房子了?”顺从地跟着她迈开脚步。

“嗯,就在前面,嘉庭豪园第一期,刚装修好,我才住了一个多月,去坐坐。”尚玉拽住我走得很快,好像赶着去什么地方。

乘电梯上了十六楼,尚玉打开门锁领我进了房间。

地方不太大,布置得却很致,地面铺上了杏色长条地板,墙上贴着淡粉的壁纸,八、九十的建筑面积,里不过五、六十平方的样子,分成一厅两房,外间厅里摆着长方形的原木色餐,围着四把椅子,旁边小房间靠墙安置着一张双人大床,铺着紫色的床罩,大间错落有致地摆放着音响和电视,对面一长两短的沙发绕成半圈。

尚玉让我坐到大房间的沙发上,倒了杯汽水,然后坐在我侧面的小沙发里,大黑幽幽的眼睛看着我,一言不发,神情肃穆。

我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,掏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,尚玉拿出一只烟灰缸放茶几上,仍旧静静地倚在沙发扶手上,看着我。

“你不想问问我,”她忽然开口,“你不想问我,你上次回来的时候,我要诉你一件什么事?”

我停住夹烟的手:“什么事?那次我忙着别的事情,顾不上多问,到底什么情?”

“什么事情,其实就是你那天忙的事情。”尚玉的右手举到眼前,仔细端详指甲。

“我忙的事情你知道?”我咧了咧嘴,想扮个笑脸,没做到。

“那个徐晶不见了,是吧?”

“你,你怎么会知道?”我按熄了烟,直直地瞪着她。

“我知道,”尚玉放下手,两手抱住膝盖,跷起二郎腿,“我看见她走。”

“你看见了?她什么时候走的?”我一把抓住尚玉的胳膊,“快说,她什么候走的?”

尚玉轻轻拨开我的手:“不要激动嘛,”她揉揉被我抓疼了的胳膊,“就在遇见你的三、四天之前,而且……”她停住不肯往下说,脸上浮现出讥讽的笑。

“而且什么?”我追问。

“而且,我看见是你妈妈用你爸爸的奥迪轿车送她走的。”尚玉一字一顿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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